【推荐阅读】比特币挖矿中的死亡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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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 吴洋英辉/文松伟/编辑。

比特币经历了从牛市到熊市的逆转，矿业也进入了从狂热到冻结的时期。 冬天杀死了一些人，但让那些幸存下来的人变得更强大。

（决定比特币挖矿是否盈利的三个核心要素是币价、算力和电费。图片/视觉中国）

比特币矿业正在经历熊市危机。 在经历了2017年第四季度比特币价格的疯狂飙升后，2018年初以来比特币价格持续下跌，整个比特币挖矿行业进入冰冻期。 仅在 2018 年 3 月，比特币的价格就从 10,000 多美元跌至 7,000 美元以下。

正如世界知名投行摩根士丹利在 2018 年 4 月的一份研究报告中预测的那样，如果比特币价格跌破 8600 美元，大型矿场将面临亏损风险。

在这个熊市中，散户矿工和大型矿场遭受的损失最大。 摩根士丹利分析师 Charlie Chan 和他的团队研究了各类比特币矿工的挖矿成本，并计算了零售矿工、大型矿场和矿机制造商的盈亏平衡点。 研究发现，矿机制造商比大型矿场或零售矿工更能承受比特币的价格下跌。 只要比特币的价格保持在 5000 美元左右，他们就不会亏本。 大型矿场和零售矿工的盈亏平衡点分别为 8,600 美元和 10,200 美元——比特币的价格在 3 月份已经跌破这两个门槛。

比特币矿业已经形成了完整的上下游产业链，由矿机制造商、多级卖家、矿池和矿工组成。 矿机厂商是核心，其他各个环节都是围绕矿机厂商打造商业模式。 “你可以把矿机看成只能买多的A股，整个区块链行业都是围绕比特币转的，矿机也是。” 一位加拿大华裔矿主告诉《财经》，“币价如果矿机价格下跌，矿机价格也会立即下跌，如果矿机价格低，币价就会上涨，机器的价格就会上涨，卖了就赚了。”

决定比特币挖矿是否盈利的三个核心要素是币价、算力和电费。 当比特币价格不可逆转地进入下行通道时，算力和电费成为关系到矿场生死存亡的因素。 谁能在算力和电费的竞争中取得压倒性优势，谁就更有可能熬过寒冬，在下一次牛市到来时大赚一笔。

从2009年比特币诞生到现在，全网算力增长了300亿倍。 算力的激增几乎每两个月就会让单台机器的挖矿收益减半。 如何与全网算力竞争，挖出更多的比特币，是这场死亡游戏的关键领域。

币价和机价双双下跌，电价成为盈亏的核心因素。 10美分到20美分的差价，甚至可以直接影响到矿场的生死存亡。 “矿机一文不值，如果挖矿收益跌到接近电费的水平，那比谁的电费都便宜。如果有超过50美分电的人要亏本卖机器，30美分电力仍然可以打开。” 矿池创始人说。

除了市场波动，比特币挖矿也面临着又一个严冬。 2018年1月2日，互联网金融风险专项整治工作组下发文件，要求各地整治办综合采取电价、土地、税收、环保等措施，引导辖内企业退出“挖矿”产业有序推进。

“这个行业赚钱的时候赚的太多了，但到了熊市就得还钱。有的公司熊市亏9亿，牛市赚10亿只能花1亿。” “ 矿池创始人告诉《财经》记者萨伊。

疯狂的矿工

“目前整个行业，除了研究技术，都是资本市场。”

比特币价格自2017年9月以来持续上涨，并于12月达到顶峰，短短三个月涨幅近500%。 根据 CoinMarketCap 的数据，比特币的价格从 2017 年 9 月的 4000 美元翻了一番，到 11 月的 8000 美元，甚至在 12 月达到了 19500 美元的峰值。 随之而来的是矿机市场的疯狂。

新疆一位矿主告诉《财经》，他在2017年7月花了1万元买了一批矿机，到12月才用近3万元买了运行了半年的老机器。 这次卖掉矿机的利润，已经接近他半年挖币的利润了。

在市场最疯狂的时候，矿机价格一天天上涨，市场上各种非理性行为接二连三发生。 一位矿主透露，一位股东早上把机器卖了，下午看到涨价又把机器买回来。 机器甚至没有时间移动。 与买家商量回购后，股东直接将差价给了买家。 打电话去。

全球数字货币挖矿的主导矿机是ASIC矿机，比特大陆占据ASIC矿机70%-80%的市场份额，是产业链中最具影响力的一方。 比特大陆联合创始人詹克团在接受商业周刊采访时透露，比特大陆2017年的营收约为25亿美元。 一位接近比特大陆的人士告诉《财经》，实际收入只会更多。

消息人士称，比特大陆不仅卖矿机，还有自己的矿池和矿场，但95%以上的收入来自矿机销售。

虽然比特大陆官网宣称只公开销售矿机，但由于矿机产能有限，市场供不应求，多层次的矿机经销商应运而生。

财经记者从多家矿场主处了解到，矿机厂商定价不变，矿机价格波动从一级经销商开始。 一级矿商从厂商那里拿到矿机，每天按照币价报价，之后每一级经销商依次加价100-300元。 “矿机信息不透明，很多人从中间环节中分一杯羹。所以你买的经销商的实际水平不一定。” 上述华裔加拿大矿主说。

深圳华强北是矿机经销商聚集地之一。 《财经》记者在深圳华强北赛格电子商城多家矿机经销商处了解到，前来购买矿机的客户除中国外，还来自全球多个国家，包括俄罗斯、塞尔维亚等国家。 便宜的比特币挖矿蓬勃发展。 这里的矿机卖家往往在深圳和香港都有仓库。 深圳发货给国内客户，香港发货给海外客户。

2018年初以来，比特币市场经历了大规模的持续低迷，矿机也在短短半年时间里从狂热跌入严寒。

“矿工最怕币价高的时候买矿机，币价买了之后，机器价格也会下跌，机器价格暴跌，挖矿收益也会减少。” Coinin矿池联合创始人朱伟表示。

比特大陆于2018年1月17日宣布限量发售A3矿机，出厂价20800元，海内外6000台比特币暴涨的数据显示图，一小时内全部售罄。 由于货源紧缺，1月底深圳华强北A3矿机价格被炒至4.5万元。

不过随着比特币价格一路走低，A3矿机价格从1月26日开始也开始暴跌，一天可以跌1000-2000元。 一位客户在1月底以45000元的高价购买了一台A3矿机，并于2月初拿到了矿机。 拿到矿机三天后，比特大陆官网A3矿机价格跌至7000多元。 深圳华强北赛格电子商城一位矿机销售商向《财经》记者透露，他认识的两个同行因为无法承受损失不得不关门歇业。

受比特币价格下跌的影响，矿场也大量裁减了正在工作的矿机。 新疆一位拥有5万台矿机规模的矿主告诉《财经》，他正在以90台的速度减100台矿机，目前已经将5万台矿机减至1.5万台左右。 ，并且还在继续。

“这个行业没有避险工具，只能尽快卖出，控制风险。” 一位矿主告诉《财经》，很多矿机客户在采购时都有杠杆，有的只需要预付30%就可以下单。 机器放大了收益和风险。 “目前，整个行业，除了技术研究，都是资本市场，”他说。

也有胆大的人试图在熊市中抄底，守住币圈。 “现在连币价都不看，直接用机器挖币，什么时候币价能到1万元（RMB）？” 一位拥有100多台矿机的河南矿工说。 大约 50 个 ETH 硬币。 目前打算等显卡矿机跌破2000元再买100台矿机。

“币价每天都在变化，每天计算挖矿的利润是没有用的，说白了就是拿钱赌博。” 矿工说。

计算困境

“矿机需求呈指数级增长，但产能并未呈指数级增长。”

从2017年到2018年，比特币价格经历了两次4-5次的飞跃，矿机价格也经历了两次飞跃。 但仔细观察这两个阶段就会发现，比特币对矿机价格的影响程度是大不相同的。

比特币价格首次从 2017 年 2 月的 1000 美元涨至 10 月的 5000 美元，矿机价格从 8000 元涨至 10000 元，涨幅达 25%。 第二次跳跃，比特币价格从2017年10月的5000美元涨到19000美元，矿机价格从10000美元涨到30000美元，涨幅达200%。

两次涨幅相差8倍之多。 “两次比特币价格下跌对矿机价格的影响是截​​然不同的，矿机需求呈指数级增长，比特币全网算力暴涨，但二次产能没有跟上。” 币印矿池联合创始人朱伟告诉《财经》记者。

比特币是一种基于计算能力的竞技游戏。 作为一个比特币矿工，如果你想挖出更多的比特币，就意味着你的矿机需要和全网的算力竞争。 基于区块链技术的比特币有一个独特的计算规则：平均每10分钟挖出一个区块，每个区块包含12.5个以上的比特币。 为了维持出块率，比特币大约每13天会增加一次计算难度。

从2009年比特币诞生到现在，全网算力增长了300亿倍。 超过200万台矿机聚集在全球数十个矿池中，专注于比特币挖矿。 全网算力越大，单台矿机的收益就越少，因为比特币的产出对于全网来说是固定的。 全网一天理论上可以挖出144个区块，一个区块的挖矿奖励为12.5BTC，全网每天比特币挖矿总产量为1800BTC。 实际挖矿产量会更多，大约在2000BTC到2200BTC之间。

你的矿机算力占全网总算力的多少，就意味着你将在2000多个BTC产出中分享相应比例的挖矿收益。

币印矿池联合创始人朱伟指出，在过去的一年里，整个比特币网络的算力平均每12天增长8%。 2017年初全网算力为5EH/S，2018年初提升5倍至25EH/S，相当于4倍多的矿机竞争。 比特大陆S9矿机的算力为13.5TH/S，现在大约1000台矿机可以挖出1个比特币。

不仅是比特币，其他数字货币矿工也面临着算力暴涨和挖矿收益锐减的困境。 一位以太坊矿工告诉《财经》，2017年10月，他的一台矿机每月还能挖出1个ETH。 但是过了两个月左右，只能挖到0.6个ETH，到2018年3月，只能挖到0.45个ETH。 算力的激增几乎每两个月就会让单台机器的挖矿收益减半。

他做了一些计算。 以ETH3000元的币价计算，单机平均产出0.5个ETH，约合1500元。 每月电费约800元。 月利润700-800元。 以6000元一台机器的成本计算，基本上要9-10个月才能回本。 暴涨的算力会让回本的时间更长，会超过一年。

超过一年的投资回收期对矿工来说是危险的。 比特大陆的矿机平均每1.5年推出一批新的迭代产品。 一般情况下，矿工会在挖矿半年的时间里卖掉自己的币和二手机器，将现金流投入购买最新型号的矿机。 如果回本时间过长，这些老矿机就无法变现，同时也会消耗大量的电能，而且如果在算力竞争中输了，挖矿收益就很少了，相当于“废铁”。

单打独斗的时代结束了。

聪明人发明了“矿池”——一种可以结合分散的个人算力共同运作的程序。 当你的个人算力只占全网算力的百分之一时，接入矿池后，你和其他人的算力将变成全网的十分之一甚至更多，这使得矿池有是通过算力优势获得更多挖矿收益的机会。 矿池收取3%-5%的手续费后，将收益分配给矿工。

2011年5月，全球首个比特币矿池Eligius成立。 2012年被称为“矿池元年”，当年所有矿池的算力已占全球总算力的50%。 这意味着个人使用家用电脑开采比特币的时代结束了。 “有了矿池之后，单机就挖不出来了。” Coinin矿池联合创始人朱伟表示。

矿机的本质是芯片的集合，而不是一台完整的计算机。 它的系统就像一个路由器，只能进行计算操作。 因此，矿机在挖矿时，矿池需要为矿机下发任务，矿机完成任务后，进行验收并发放收益奖励。

为吸引更多矿机加入聚合算力，矿池将设计更丰厚的奖励机制。 打个简单的比方，如果把挖矿抽象成一个掷骰子的游戏，游戏规则应该是掷到“5”以上才有奖励，但很多矿池会设计成只要掷到“3”以上，他们将获得小额奖励。 部分奖励。 这允许矿工加入矿池而不是个人进行挖矿。

“如果矿池能够掌握增量算力，就会快速崛起。” Coinin矿池联合创始人朱伟说。 曾参与创建BTC.COM。 BTC.COM于2016年9月上线，是比特大陆内部矿池创业项目。 由于把握住了2017年比特币市场的牛市红利，BTC.COM从2016年到2017年底从前十之外一跃成为全球第一矿池。

随着中国矿工在全球的成长，中国的矿池也同步崛起。 考虑到网速，矿工会优先选择自己国家的矿池，所以矿池和矿工是一体的。 据BTC.COM实时数据显示，2018年4月，全球前十大矿池中有八个是中国矿池，占据了整个比特币网络75%的算力。 其中，比特大陆的BTC.COM和AntPool两大矿池牢牢占据第一和第二的位置。

矿池解决了单台矿机算力不足的问题，但也引发了人们的担忧——理论上只要有人能掌握全网51%的算力，就可以推出“51%攻击”并控制整个比特币网络。 目前，矿池排名第一的BTC.COM已经占据了全网30%以上的算力。

如何制衡矿池的算力也成为比特币挖矿行业接下来要解决的问题。

权力游戏

“矿机不值钱，会比别人的电费便宜。”

电价和机器价是比特币挖矿的两大核心成本。 当货币价格和机器价格下跌时，电价成为盈亏的关键。 10美分到20美分的差价，甚至可以直接关系到矿场的生死存亡。

当个体矿工挖矿时，基础设施往往不合标准。 一位矿工告诉《财经》，他在河南农村架起了100多台矿机，连地线都没有接。 刚开始矿机只有20-30台时，机器运行稳定，但增加到100台后，很多矿机经常因为静电增加而死机。 他想出了一个消除静电的土法：在院子里挖个洞，买来废弃的三角铁扔进洞里，然后倒入十几包盐。

由于没有其他供电方式，他只能用市电挖矿，0.76元/度，所有矿机一个月的总电费要8万多元，挖矿收益50ETH，算下来按照现在的ETH4200元计算，月收入21万元，扣除电费后的利润13万元。 同时，购买矿机的总成本约为100万元人民币，这意味着需要将近一年的时间才能收回成本。 而且算力持续下降，他的回归时间会更长——这还不包括币价下跌的风险。

“矿机的收益曲线持续下降，当收益曲线下降到等于电费时，就会达到关机的临界点。一般矿机半年左右售出，回本半年，一年半就关机。只有当你的电费很便宜的时候，你才能继续运行矿机，”朱说。

由于对低电费和专业基础设施的渴望，比特币挖矿业逐渐从个体矿工发展为大型矿场。 “矿场有特殊要求：噪音高达100分贝，不适合矿机放在市区。同时电费不能太高，必须配备稳压器等各种设施，散户做不到，只适合工厂挖矿。”一位新疆矿主告诉《财经》记者。

矿场分为自有和托管两种模式。 由于自有模式前期需要大量积压成本投入矿机，目前大部分矿场采用托管模式——类似于房产物业服务。 矿场寻找电力成本低的矿场，并为客户托管矿机。 挖矿收益归客户所有，矿场只收取部分管理费。

即便如此，建设托管矿山的前期投入也不小。 据贵州一位拥有2万个机位的矿主介绍，托管一个矿场的成本是1000元/个机位。 一个拥有10000台机器席位的中小型矿场，如果能节省一些成本，也需要投资七八百万。 但是，矿场托管的好处也是相当可观的。 一般矿场会向客户收取每月200元左右的服务费。 如果10000个座位全部坐满，大概半年就可以收回成本。

当比特币进入熊市时，谁的电费低，也决定了矿场能否熬过寒冬。

一位矿池创始人透露，目前挖矿用电分为两个档次：正常的工业用电是0.6-0.7元/千瓦时，但很多矿场的用电成本只有0.3-0.4元/千瓦时。 这种低价电的来源有很多，有些是不正规的比特币暴涨的数据显示图，比如某个环节没有交过网费，有些地区没有国电。 自己开矿，就得跟有售电资质的单位谈，比如新疆。 在兵团，内蒙古拥有蒙西电网。 “这些地方反正没人要电，我们可以谈个好价钱，主要是火电，也有风电。”

为了寻找便宜的电力，比特币矿场军团开始了一场历时数年的全国寻电大迁徙。

一位2014年开始挖矿的矿主告诉《财经》记者，中国第一批矿工聚集在深圳。 当时用的是深圳电，价格接近1元/千瓦时。 矿工都是在深圳打工的农民工，老家在河南、安徽等地。 随后，他们将矿机带回家乡开始大规模挖矿，矿业集群转移到平顶山、马鞍山等地。 为了减少电费，很多人在挖矿时摆弄用电，“基本上是用一半偷一半”。 后来平顶山等地开始严控窃电，电费低的优势失去，矿工开始转移到水电资源丰富的四川。

四川盛产水力发电，雨季电力供不应求。 有的矿山甚至可以直接承包小水电站供电，电费可低至0.1-0.2元/千瓦时。 但进入秋冬季节后，四川电力供应不稳定，矿业搬迁引发电厂激烈竞争，电价开始上涨。 地雷兵从四川进一步向西北移动。 目前，很多矿山已经转移到内蒙古和新疆，主要使用火力和风力。 与此同时，一些比较有实力的矿山也开始向海外迁移。 加拿大、俄罗斯、冰岛等电力便宜的国家成为中国矿山迁移的目的地。

穿越熊市

“对于任何在该领域工作足够长的人来说，这一次更像是历史重演。”

2018年初的熊市让整个比特币矿业在寒冬中瑟瑟发抖。 但对于一些在该领域工作时间足够长的人来说，这一次看起来更像是历史重演。

比特币世界是有周期的——一些经历过2014年比特币熊市的人往往会做出这样的判断。 2018年3月底，中国最大的比特币矿场之一的运营商赵东在区块链社区公开分享了他对比特币周期的判断。 他认为，比特币从2017年11月至今的暴涨暴跌，与2013年比特币升至8000元历史高位后的阶段非常相似。

“比特币大概是四年一个周期，以挖矿减半为关键时间点。如果说2013年是比特币的夏天，那么2014年是秋天，2015年是冬天。我自己也冻死在2015年的冬天。” “ 赵东说道。 他由此推断，2016年比特币减半开启新一轮牛市，2017年将成为比特币的大牛市，2018年应该会进入另一个“秋天”，2019年将是“冬天” .

CoinMarketCap数据显示，2014年至2015年，比特币进入震荡下行通道，价格一直徘徊在200至300美元的低位。 直到2016年，比特币开始进入震荡上行阶段，新一轮牛市开启。 大量矿机公司、矿工、投机者在这一轮暴涨暴跌中血本无归。 赵东也是其中之一。

他在社区分享中提到，2014年，由于杠杆炒币和开比特币矿场，他的总损失达到近1.5亿元。 2015年比特币跌到最低900元。 为了偿还开矿集资的债务，赵东不得不卖掉所有的矿机设备。 原价5000万元，不到300万元。 . 最困难的时候，他只有10万元，外加6000万元的债务。

残酷的熊市也成为一些人的机会。 当电费超过0.5元的矿工急于出售矿机时，电费为0.3元的矿工还没有达到关机门槛，可以随时开始挖矿。 一些矿工趁机以几百元的低价大量购买低价矿机，持续挖矿至2017年，在新一轮牛市中大发横财。 目前，在全球矿机市场占有率第一的比特大陆，也是2014年比特币“寒冬”的幸存者。

一位接近比特大陆的人士告诉《财经》，2013-2014年比特币崩盘期间，两三千元的矿机只能卖到几百元以下。 卖不出去就是废铁了。 当时市场上有几十家矿机厂商，大部分都是在币价暴跌时资金链断裂倒闭，或者勉强熬过来就不得不缩减研发成本。 由于比特大陆一直强调成本控制，在这一轮熊市中脱颖而出。

2014年，比特大陆先后推出蚂蚁矿机S3、S4等矿机。 S3矿机销量不错，但受市场低迷影响，S4矿机销量惨淡，公司损失惨重。 幸运的是，由于更好的成本控制，比特大陆在低迷时期仍然可以支持新一代矿机的开发。 2015年1月，比特大陆推出新一代蚂蚁矿机S5。 在大部分对手因熊市而减少研发的情况下，蚂蚁S5却成功上市。 比特大陆联合创始人詹克团在接受商业周刊采访时表示，公司将为熊市准备三年的现金流。

“比特大陆S5矿机那一轮活下来了，熊市是帮助它跑到第一的机会。比较有意思的是，比特大陆的偶数矿机亏钱，奇数矿机都成功了..所以只有S7，S9，S11，没有S8。Bitmain在S4之后将不再有偶数。“ 接近比特大陆的人士表示。

自 2018 年 4 月以来，比特币价格开始出现回暖迹象，从 7000 美元左右上涨至 9000 多美元。 数字货币界有人判断这是比特币重回牛市的信号，也有人认为熊市将持续一年或更长时间——不同的判断将决定他们不同的命运。

不管怎样，只有预见到寒冬并早早做好准备的人，才更有可能看到下一次牛市。

（本文首发于2018年4月30日《财经》杂志）

本文转自《财经杂志》（ID：i-caijing）